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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倡导多写短文稿  
 

1992年初,邓小平同志在一次重要讲话中指出:“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形式主义多”,“会议多,文章太长,讲话也太长,而且内容重复,新的语言并不多”,“要腾出时间多办实事,多做少说。”他郑重地提出:“我建议抓一下这个问题。”

前些年原国家商业部曾做过统计,每年印发公文要花费22万元,用掉4000令纸,纸重100吨,能装25辆卡车。有个县委办公室也做过统计,一周之内收到上级16万字的公文,如果都读的话,相当于每周读一部长篇小说。有人为简报并不简的现象编了顺口溜:“简报简报,一说就到,又臭又长,看了发笑。”文稿越长越多越没人看,因为看也看不过来。于是,就有了看报看题,看文件看皮的“经验”之谈。削减“文山”的呼声几乎年年见诸领导的讲话稿和报端,年年喊减,年年减不下来,或减下一段又反弹。“文山”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现在确有重提倡导多写短文稿的必要。

倡导多写短文稿,是发扬马克思主义文风的需要。苏维埃刚成立不久,列宁就作出规定,减少长文繁文,“要用电报的方式”写报告、简报等,违背这个规定,就撤他的职。列宁身体力行,写了大量的短文稿。延安整风时期,毛泽东曾明确提出整顿文风,反对党八股。解放战争时期,毛泽东要求各中央局和分局每两月作一次的综合报告,以1000字左右为限,除特殊情况,至多不要超过2000字。建国后,毛泽东又指出:文稿要“短些,短些,再短些。”

倡导多写短文稿,是名人名家的风范。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演说,只有1260个字。列宁在马克思、恩格斯纪念碑揭幕典礼上的讲话,只有552个字。斯大林在反对德国法西斯入侵的广播演说,只有3800个字,那是一次多么重要的演说啊!歌德、高尔基、培根、鲁迅、郭沫若等大师,都写过二三百字的短文章,照样闪耀着思想哲理的光辉。

倡导多写短文稿,要克服重长轻短的不良倾向。文稿的价值取决于内容,而不取决于字数的多少。1863年11月19日,美国第16任总统林肯在葛提斯堡烈士公墓落成典礼上发表演说,提出了影响深远的“民有、民治、民享”的主张,整篇演说只有10句话,用时3分钟,至今仍被推崇为演说的典范。1953年,英国的《自然》杂志发表了题为《关于DNA分子双螺旋模型》的千字论文,作者是美国的华特森和英国的克里克。这两位科学家在貌似“豆腐干”的短文中,解决了一个长期陷入困境的世界难题。这篇千字文,被公认为生命科学史上的“时代之作”,华特森和克里克也因此获得诺贝尔生物学奖。12年后,美国物理学家彭齐阿斯和威尔逊在《天体物理月刊》上发表了题为《在4080兆赫处天线附加温度》的论文,字数更少,只有600字,却为大爆炸宇宙学提供了创造性的实验支持。彭齐阿斯和威尔逊也因此获得1978年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这正如欧阳修所说:“妙论精言,不以多为贵。”

倡导多写短文稿,是对文稿工作的更高要求。写好短文稿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就如老舍所说:“越短越难。”首先难在对客观事物要有深刻的认识上。看不清事物的本质,抓不住事物的要点,就不可能提纲挈领,切中要害。其次难在精确表达上。浅入浅出不行,深入深出不行,只能是言简意赅、深入浅出地精确表达。这都需要下苦功夫。莎士比亚说过:“言以简为贵。”“简洁是智慧的结晶,冗长是肤浅的藻饰。”契诃夫也说过:“写得有才华,就是写得短。”当然,倡导多写短文稿,不是主张一切文稿都是惟短为好,《资本论》很长,也很好,而是主张以最短的篇幅达到文稿的目的。

倡导多写短文稿,关键在领导。道理很简单:“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明太祖朱元璋有一次听刑部主事茹太素17000字的上书,一直听到6000余字还听不明白,一怒之下,下令把茹太素打了一顿。其实,茹太素的奏章并不都是废话,写在后面的内容还是很有价值的。朱元璋讨厌冗长繁杂的长文,为此还下过要杀人头的命令。清代的乾隆皇帝也很讨厌长篇大论,在“上谕”中曾写到:“嗣后乡会试,及学臣取士,每篇均以七百字为率,违者不录。”这就划了一个限制数字的硬杠杠。我们今天要解决“文山”,做到文稿求短求好,作风求实求深,当然不能靠杀头、打屁股和简单化的做法,但没有领导者的较大决心和可靠措施,是根本不行的。(蒋光宇,原载《河北党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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