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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问”同行 金学锋  
 

人非生而知之,孰能无惑?有惑的存在,就有求解的努力的存在,这似乎是人的一种本能需要。所以,先人们发明了书本,建立了学校,专门安排一部分人从事教师的职业,使我们有了在学校、老师、书本那儿弄清不明问题的可能和机会。

我们从学校毕业了,在社会实践的广阔天地里承担着责任、发挥着作用。按理说,实践提出的疑问远比课堂和书本丰富生动得多,更需要我们持有一份虚心好问的心态。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地位的变化,我们的虚荣心好象也悄然膨胀了,愈来愈羞于启齿,宁可一个人憋着也不愿问计于人。为何迈不出这一步呢?韩愈曾深有感触地指出:“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也。”“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 ”我们没有做圣人的奢望,但在对一些事情没有把握、存在疑问的情况下,通过问中求解,尽量完善自己的方案,努力把事情做好,不算是一种苛刻的要求吧! 现实生活中,也许还有这一类人:说他不好问是真的,说他不好学却有点冤枉,且不说平日里的那份认真看书学习的劲头,就是遇到不解问题时仍能看到他在书本中翻来翻去、乐此不疲的身影。比起那些不学不问、无学无问的人来,人们会对他肃然起敬,也会善意指出他把学与问割裂开来、对立起来的不足之处。刘开说得明白:“君子之学必好问。问与学,相辅而行者也,非学无以致疑,非问无以广识。好学而不勤问,非真能好学者也。理明矣,而或不达于事,识其大矣,而或不知其细,舍问,其美决焉?”人们学得的书本知识,即使是直接论述自己所经办事情的专门知识,即使这种论述十分完备、详尽,较之于事情在实践过程中的多样性和千变万化来说,永远具有无可奈何的局限性。如果我们运用现有的知识、经验和悟性去分析、解决一件事情时仍然存在这样那样的疑问,问之于他人就是唯一的选择了。我体会,学的针对性再强,也不及问的开门见山、单刀而入、直奔主题。从这个意义上讲,尽管学是人们的自觉行为,还是多少给人有点被动的印象;问是想事、办事和实践中才提出的课题,可让人感到了主动出击、化解燃眉之急的痛快。所以,《尚书》云“好问则裕”,孟子并称“学问之道”、学即继以问。说明不可以学拒问,当然也不可以问代学,二者各有千秋,宜相互结合,统一使用。

问乃平凡小事,仅仅是动口之劳,何以难倒一批又一批人呢?自然是夜郎自大,虚荣心在作怪。虚荣心、臭架子之类的东西,是否已到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暂且不表,但的确让人时见时烦,而我们一生很难逃脱同它们的干系,昨天不见今天见,这件事情上没有另一事情中出现;对此人人都要予以重视,更应引起已有“荣耀”的人的警觉。我们有自己的尊严和人格,我们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绩,以此就意味着别人什么都不行、自己已十全十美了吗?就意味着我们在所从事的行业已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吗?非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试想当初问之于父母、问之于老师、问之于长者、问之于同等状态的你我他,是多么的自然而又自如,摇身一变之后,我们却过于患得患失了。刘开一针见血地指出:“学有未达,强以为知,理有未安,妄以臆度,如是,则终身几无可问之事。贤于己者,忌之而不愿问焉;不如己者,轻之而不屑问焉;等于己者,押之而不甘问焉,如是,则天下几无可问之人。人不足服矣,事无可疑矣,此唯师心自用耳。夫自用,其小者也;自知其陋而谨护其失,宁使学终不进,不欲虚以下人,此为害于心术者大,而蹈之者常十之八九”。真不希望那空洞的“尊严”、转瞬即逝的“成就”成为影响我们虚心好问、获得新长进的障碍。

人们常说,“路在脚下”;可我也听人说,“路在嘴上”,尽管这是针对问明详细地址而言的一句话,却也昭示了人生成长道路上要多问、勤问的道理。友人曾问我有无崇拜的偶像,我坚定、果断地作了否定的回答,但我真心崇拜一个人拥有的接近真理的观点;可以不迷信任何人,但任何有可取之处的人和事都将成为我求教的对象。这大概就是理无专在、学无止境、问无定式、人无常师的意思吧!

(作者系全国政协办公厅秘书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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