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路上读长征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今年夏天,我有幸行程万里,从江西瑞金到遵义、延安等地,途经17个省90多个城镇,孤身重走长征路,品读了这部中华民族的英雄史诗和鸿篇巨著。为了重走长征路,我弄来了一大摞书,重温《西行漫记》、《地球的红飘带》、《重走长征路》、《来自长征路上的报告》等著作,再看电视剧《长征》,使我对长征有了新的认识。

江西于都是长征的起点。70年前,中国工农红军就是从这里开始了二万五千里的征程。站在于都河畔,我浮想联翩,感慨万千,哈里森·索尔兹伯里在《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中的描述犹在眼前,那是一次悲壮的撤退,那是一次难舍的告别。沿着长征路线西行进入道县、兴安,田园美丽,古迹犹存,红军桥下,潇水依旧,湘江之滨,丰碑巍巍。当年蒋介石曾利用湘江和潇水部署第四道封锁线,企图将红军绝杀于潇湘之间。红军三万将士血染湘江,打了长征史上最为悲惨壮烈的一仗。在《红军长征追踪》一书中,作者说:“诺曼底登陆在西方人眼里够伟大、够惊天动地的,但无法与我湘江大战相比。”

进入云贵川,地无三尺平,到处是高山大川,悬崖峭壁,沟壑纵横,险象环生,让人无法想象当年红军的苦。可他们却创造了四渡赤水的奇迹,突破了乌江、金沙江、大渡河等无法逾越的天堑屏障。这让我想起《地球的红飘带》中描述的那栩栩如生的一幕。走进遵义城,游人如织,眼花缭乱,捧着刚买的厚厚的《遵义实录》,让我感觉到沉甸甸的历史,斗争的残酷激烈,领袖的高风亮节,在书中得到全方位的展现。正是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挽救了红军挽救了党。

雪山草地飞鸟不至,可红军却战胜了种种困难,走出了雪山草地。美国著名记者埃得加·斯诺1937年10月出版的《西行漫记》,现在读起来依然是那样充满着大无畏的气概和人定胜天的无穷魅力,虽然这本书只将长征列入一个章节,红军强渡大渡河和过雪山草地的艰难曲折却跃然纸上。今天的雪山依然那样的洁白和优美,草地依然是那样的葱茏和肥沃,但长征的精神和业绩,如川主寺的红军长征主碑一样,顶天立地,彪炳史册。

走过腊子口,穿过六盘山,看过会师城,到达吴起镇,让我想起采访老红军陈靖时的情景。这位老人在李先念、徐向前的支持下,曾经三次重走长征路,行程36000公里,相当于3个长征,写下了《重走长征路》、《诗言史》、《吼声集》等书。老人在《重走长征路》中,秉笔直书,畅所欲言,当时的他就发出了西部大开发的呐喊,目标就是让老区人民尽快脱贫致富,过上小康的生活。

走过长征路,才知道自己要读的书太多了;走过长征路,才知道长征的深远意义,这绝非是从书中能够读出的。有了到长征路走一走的经历,才感到更了解长征、理解长征、认识长征。我们在书本上读长征,读出了长征精神的精髓,到长征路上读长征,才深刻体悟到博大的长征文化,如宇宙苍穹,浩瀚无边。 (练红宁)

《解放军报》 2004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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