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50开外的西班牙大叔在马德里的一家音像商店里抱着两打唱片准备结帐时告诉我的。我照他说的做了，结果是我的西班牙之旅变成了15天通宵音乐会，我的右手指关节因为不停鼓掌和打响指而胀痛了一个星期。

    甘烈如酒佛拉明各

    “您要喝些什么？是免费的。”格拉纳达La Rocío佛拉明各舞厅的侍者巴伯罗问一个韩国游客。韩国人羞涩地看看同伴说：“啤酒。”巴伯罗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过头问我。“Falleza！”我回答。“这就对啦！这是佛拉明各，你就该喝点儿来劲的！”巴伯罗笑了，对我竖起大拇指，又回头对韩国人说：“酒精能让您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佛拉明各！”

    Falleza是最受格拉纳达人欢迎的烈酒，在吉普塞人聚居的萨克罗蒙特区那些迂回曲折的小街里，每天晚上都有无数西班牙人借着酒力、和着吉普塞男歌手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歌声，拼命跺脚、拍掌一直狂欢到天亮。

    La Rocío是一家不太出名的佛拉明各舞厅，像萨克罗蒙特的普通人家一样只不过是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处洞穴。吉普塞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生活在社会的边缘，他们的住房也“非主流”，但这样的贫民窟却非常适合佛拉明各表演，因为洞穴有独特的拢音效果，关上大门又非常隔音，它既能为欣赏者提供优良的音响，又不会影响左右邻居。每天晚上，这里成了格拉那达最具风情，人气最旺的地方。主人把洞穴的内壁漆成白色，挂上密密麻麻的各种黄铜餐具和佛拉明各演员的老照片。

    他们只为自己表演

    整个晚上充满着惊喜，第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是到酒店接客人前往舞厅的车上竟然也有为数不少的西班牙人。他们衣着光鲜，好像是去参加亲戚的婚礼，而且个个喜形于色，眉飞色舞。

    第二个惊喜是导游就是一个佛拉明各演员，而且一路唱着佛拉明各曲调，不停地打着响指，不过从他的将军肚来看，他的演艺生涯似乎不太成功。

    佛拉明各表演一般分为三个部分，序曲是几个女演员独舞，通常是年轻演员的热身，他们不是主角。赢得最多掌声的被称为坎特的男歌手，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地演唱，完全陶醉在音乐和节奏之中。第二个部分是整个表演的高潮，通常是顶尖演员的独舞、男演员的独舞和身穿吉普塞婚礼礼服的男女演员的双人舞。有些舞场还会有一名大婶出场表演，她们是整个舞蹈团的“精英”，多年的表演经验使她们的表演炉火纯青，歌声和舞步中充满激情、深沉而又相对内敛。

    所有的演员在舞蹈中都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热情，当音乐演奏到高潮的时候，他们甚至会忘乎所以地背对观众狂舞，仿佛他们的舞蹈只是为了表现自己内心燃烧不息的激情，而非养家糊口的手段。最后演员邀请在场观众共同起舞，西班牙观众会争先恐后地投入其中，而他们的舞技也是有板有眼、可圈可点。

    世界上被误解最多的民族——吉普塞人

    “上个星期，我同一个江湖大盗共进晚餐，今天又与一个魔鬼的使徒一起饮冰，旅行的时候，是应该什么都试试看的。”

    ——梅里美《卡门》

    梅里美是第一个让吉普塞人名扬天下的作家，但他对吉普塞人也怀有偏见。

    他的《卡门》尽人皆知，但是如同他大多数作品一样，《卡门》也不过是贵妇们打发闺阁中无聊时光的哗众取宠之作。《不列颠百科全书》毫不客气称梅里美是“一个喜欢故弄玄虚的人”，所以他塑造的吉普塞人当然是一些让“小资”们感到新鲜、特别的、充满“原始魅力”的化外之民，一些旅行中应该尝试的“余兴节目”。

    传闻和小说中的吉普塞人晚上给人算命、表演舞蹈，白天则从事小偷小摸的营生，四处流浪，住在漂泊不定的大棚车里。看过佛拉明各之后，我对他们的日常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到几百年来以吉普塞人聚居而出名的萨克罗蒙特去一探究竟。而我和吉普塞人的一面之交却证明传闻和真实的吉普塞人相去甚远。

    罗梅罗先生每天全身上下穿着火红的套装，像他的吉普塞祖先一样驾车穿过城市和田野，但是他既不跳舞，也不算命，更不会变什么戏法，他的套装和车身上都涂着同样的字母“可口可乐”——他是一名货车司机。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萨克罗蒙特区的一个小广场上抽烟，我问他为什么萨克罗蒙特的街道在白天门庭冷落，他做了一个标准的西班牙式耸肩“我们吉普塞人晚上跳舞，白天睡觉，是不是和你们不同？”“不，我们中国人也睡觉。”他顿时露出爽朗的笑容，“这里是西班牙最著名的吉普塞人居住区，但是您看这里很安全，清静，格拉那达市中心的摩托车能让您发疯，而且奇他诺（西班牙的吉普塞人这样称呼自己）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歌唱的感觉，只有两样东西能够代表格拉那达，阿拉伯人修建的阿汗布拉和吉普塞人的萨克罗蒙特白色洞穴！”“您觉得现在的工作和跳佛拉明各比起来哪个更好？”我问罗梅罗。“我弹吉他，我唱歌，我也跳佛拉明各，但是我不必以此为生，我只为自己而做。”他伸开手指，像佛拉明各演员经常做的那样自豪地伸向空中。我注意到，他在谈话的过程中一直礼貌地称呼我“您（Sen？r）”。

    旅行家指点：

    关于佛拉明各的五个误解

    1.佛拉明各不是一种舞蹈：她是歌唱、音乐和舞蹈的综合。佛拉明各音乐采用独特的12拍子，吉普塞人称每12拍为一个康帕斯，每两个康帕斯代表一天，所以也有人认为佛拉明各暗合生命无始无终的含义。在西班牙的音像商店里不仅有佛拉明各的专柜，而且有以歌唱为主的坎特—佛拉明各（Cante Flamenco）、突出吉他演奏的佛拉明各吉他（Guitarra Flamenco）、配合舞蹈使用的塞维利亚佛拉明各等不同的类别的唱片。

    2.佛拉明各的主角不是女舞蹈家：佛拉明各源于阿拉伯语，意思是“流浪的农夫”，在西班牙人看来坎特的歌唱才是精髓所在，有些歌曲的歌词是流传多年的吉普塞民谣，本身就是价值极高的诗歌。正如懂得京剧的人听唱，而外国游客初次欣赏多半被武打吸引。

    3.佛拉明各不是西班牙原创：一些学者认为她是起源于非洲塔提麦斯乐舞，融合了罗马加的斯舞蹈、希腊音乐、印度打击乐、拜占庭式合唱、和阿拉伯舞蹈等多种元素。总之不要对西班牙人说“佛拉明各是西班牙艺术的代表。”因为如果他不是安达路西亚人，一定会提醒你还有他家乡的舞蹈比佛拉明各更棒！

    4.最好的佛拉明各不在巴塞罗那，也不在马德里：巴塞罗那人不跳佛拉明各，因为那里是加泰罗尼亚，他们跳“萨尔达纳”，北部的巴斯克地区的城市居民也不跳佛拉明各，他们当中许多人甚至不认为那里是属于西班牙的。

    5.最好的佛拉明各演员不一定是专业演员：如果看到有人聚集在街头的小酒吧表演佛拉明各，千万别错过！因为没有经过教条训练的佛拉明各才是地道的，而且当地的气氛也要比专为旅游者安排的演出更正宗。一些上了岁数的演员的表演往往会赢得最多的掌声。

    到哪里去看正宗佛拉明各？

    在西班牙，佛拉明各表演场所有三种：塔布拉奥（Tablao）、塔奥特罗和埃库巴。

    其实最本土的是在很多小镇的广场和酒吧门外露天表演的“野舞场”，比如坎特？费兹第巴，人们在斗牛过后或者节日里自发跳起佛拉明各，完全是为自己而跳。塔奥特罗是指剧场，由文化部门组织的舞蹈节会在塔奥特罗举行，届时会有很多佛拉明各艺术大师出场。Tablao基本上属于针对旅游者和团队的演出场所，设备和灯光都比较好，但是人也比较多，气氛类似剧院；埃库巴是指在洞穴里表演的Tablao，在格拉那达的萨克罗蒙特区有很多，人相对较少，有种家庭聚会的气氛。

    在安达路西亚的很多城市，三星级以上的饭店前台都可以预定当晚的佛拉明各舞票。他们通常和许多舞厅签约代理售票，各酒店的票价是统一的。

    如果客人不提出要求，他们通常会替客人选择一家舞厅，但并不是每家舞厅都一样出色，而出名的舞厅的门票很可能在下午就卖完了，如果只想领略一下风情，可以等到晚上六、七点再订票也不迟，但是要想在旅游旺季看到完美演出，就需要提早订票，还要对酒店前台的服务生点明是哪家舞厅

    几家比较出名的佛拉明各舞厅

    格拉那达：罗斯·塔兰托斯（Los Tarantos）：位于萨克罗蒙特的洞窟Tablao，门票的费用包括从酒店的专车接送、埃尔拜辛夜间徒步观光和导游费用。从舞厅的窗户向外看，眼前就是著名的阿汗布拉宫夜景。每晚表演两场，21：30和23：00开始，票价约17.5欧元（含一杯饮料）。

    地址：Sacromonte 9电话：958 222 492

    哈尔地内斯·内普图诺（Jardines Neptuno）：表演更适合游客的口味，更时尚化。表演每天一场22：15开始，票价约20欧元（含一杯饮料）。

    地址：Arabial，s/n电话：958 522 533

    拉·罗乔（La Rocío）：位于萨克罗蒙特的洞窟Tablao，座位不多，但是演员的表演毫不逊色。门票的费用还包括从酒店的专车接送、埃尔拜辛夜间徒步观光和导游费用。每晚表演两场，21：30和23：00开始，票价约22.8欧元（含一杯饮料）。

    地址：Cno.Del Sacromonte，N. 70电话：958 227 129

    万塔·埃尔·加罗（Venta El Gallo）：位于萨克罗蒙特的一家洞窟里的佛拉明各餐厅，露台上可以看到美丽的阿汗布拉宫夜景。

    地址：Barranco del los Negros，5，Sacromonte电话：958 223 094

    塞维利亚：在西班牙，最好的佛拉明各是不必付费观看的佛拉明各，最好的观赏地点是塞维利亚，而在塞维利亚，最好的佛拉明各是在大街上。

    每年4月第一个星期的费里亚节（Feria de Abril）是全城男女老少集体表演佛拉明各的时候，但是节日期间如果不提前预订，是很难找到旅馆的。

    罗斯·加罗斯（Los Gallos）：位于犹太人和吉普塞人聚居的桑塔克鲁斯区。每天晚上21：00和23：00各有一场演出，价格约是20欧元（含一杯饮料）。

    地址：Pl. De Santa Cruz 11电话：95-4216 981

    埃尔·阿雷纳尔（El Arenal）：离马埃斯特兰萨斗牛场很近。最适合在每年3月下旬到10月初的斗牛季节里，下午看上一场斗牛，散场后随着激动的人群走进附近的小酒馆，同他们一起喝上几杯，然后在El Arenal把夜晚的气氛推向高峰。每天晚上21：00和23：00各有一场演出，价格约是21欧元（含一杯饮料）。

    地址：Robo 7电话：95-4216 492

    埃尔·帕提奥·塞维利亚诺（El Patio Sevillano）：是一家Tablao，可以容纳300人，每天的表演时间是19：30-21：00和22：00-23：30，价格约19欧元（含一杯饮料）。

    地址：Paseo de Cristobal Colón 11电话：95-4214 120

    马德里观赏佛拉明各的最佳地点无疑是在南部安达路西亚地区，但是作为首都。马德里也是顶尖艺术家聚集的地方。

    克拉尔·德拉莫雷里亚（Corral de la Morería）：人称“佛拉明各女皇”的舞蹈大师布兰卡？德尔雷依曾经演出的地方。表演从22：45到凌晨1：00，门票约21欧元。需要提前预约。

    地址：Morería 17乘地铁L5线，在La Latina站下车电话：91 365 1137

    咖啡·德奇尼塔斯（Caféde Chinitas）：这家舞厅不接待旅游团，而且在他们的签约艺人中包括很多大师级人物。表演从22：30到1：30，门票约21欧元。星期日休息，需要提前预约。

    地址：Torija 7 ，乘地铁L2线Santo Domingo站下车。

    电话：91 547 1502

    各拉纳达的风景绝唱

    西班牙的文化精粹是阿拉伯文明与欧洲文明的交汇，当欧洲还处于中世纪宗教蒙昧和异教迫害的黑暗中的时候，被阿拉伯哈里发统治下的西班牙已经接受了来自中国的四大发明、十进位数学、更加完善的东方医学和作为西方化学前身的炼金术，而两大文明的碰撞和交接中最具历史意义的事件就发生在格拉那达。

    西班牙在十世纪首次被穆斯林征服，成为大马士革哈里发的一个行省，但到了13世纪，由于王朝更迭和内讧，整个西班牙分裂为若干小国，格拉那达就是其中之一。此时，十字军开始“光复”欧洲，格拉那达成为摩尔人在西班牙的最后堡垒，为了对抗基督教文化的复兴，统治格拉那达的那斯里德王朝决定修建一座举世无双的宫殿——阿汗布拉。在阿汗布拉的城墙上，雕刻着这样一行文字：“世上没有比生在格拉那达却是个瞎子更悲惨的遭遇了。”

    1492年1月2日，西班牙王后伊莎贝拉收复了格拉那达，据说摩尔人统治者波亚迪尔离开格拉那达的时候在一座山丘上发出伤心的叹息，他的母亲申斥他说：“你像女人一样流泪，正因为如此，你没有像男人一样守住城池。”从此，这个地方被称为“叹丘”（Suspiro de Moro）。

    就在伊莎贝拉王后收复了格拉那达后不久，他在阿汗布拉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来自热那亚的航海者哥伦布。他曾经在欧洲四处兜售关于新大陆的理论，但是没有一个国王听信他的“狂言”。“没有一个国王相信你，那你如何让我相信你能作到呢？”伊莎贝拉这样问道。哥伦布回答说：“曾经没有一个人相信您能征服格拉那达，可是您不也作到了吗？”同年10月，第一面西班牙国旗插上新大陆。

    托莱多的皇家进行曲

    去托莱多最好是选在主显节（1月6日），因为这一天是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全城被音乐推向狂欢的高峰。从傍晚开始，全城的男女老少涌向城堡下的索阔多白尔广场，等待游行开始。黄昏时分，花枝招展的彩车开上大街，领头的是骑在高头大马上装扮成阿拉伯王子和西班牙皇室的帅小伙，然后是公牛拉着的花车，随后是满载糖果、玩具的彩车，“狂欢国王”把礼物抛向欢呼雀跃的人群，杂耍艺人在车边表演喷火、抛球、耍彩旗，乐队不停地演奏当地人耳熟能详的乐曲，所有人齐声歌唱，满街闪烁着节日的灯火，家家店铺打折迎客。游行的高潮是在大教堂广场燃放烟火和表演耶稣诞生的宗教剧。

    托莱多被认为是最具西班牙风格，也保存最好的古城，自公元前192年被罗马人征服以来，先后成为过西哥特人、阿拉伯帝国、莱昂帝国的首都，从1805年到1560年迁都马德里之前，一直是卡斯帝里亚王国的首都，1986年被联合国评为世界文化遗产。

    古城建在塔霍（Rio Tajo）河环绕的丘陵上，从河对面的帕拉多尔（Palador）远跳古城，冬日夕阳下的座座古堡、皇宫一如骑士时代般的高傲、沉静，一幅构图完美的油画活生生地平展在面前。

    城内完好地保存着古罗马时期的引水系统、西哥特万巴王朝的城墙、阿拉伯帝国的比塞格拉门、托尔内里亚清真寺、天使街和“苦水街”浴室的遗迹。古城西南的圣马丁桥（Puente de San Martin）建于13世纪，是为数不多的完好保存至今的西哥特建筑建筑之一，南侧桥头建有漂亮的钟楼。

    利用旧清真寺改建的大教堂（Catedral），从1226年开始施工，直到1493年才告完成。内部是五殿式，左右两侧是极尽繁复的双重走廊，高耸的石柱是哥特式教堂的完美代表作。教堂正面有三座大门，两座钟楼，15世纪在在那边增加了“狮子门”，并完成了“元帅礼拜堂”。教堂内最为经典的是1732年制作的大理石祭坛屏风，其雕刻之精美使它成为西班牙巴洛克风格公认的颠峰之作。正堂左面的宝物室（Sala del Tesoro）里有3米，重达200公斤圣饼台，据说其中使用的黄金是哥伦布从美洲运回西班牙的。

    开放时间：星期一到星期六10：30——13：00，15：30——18：00，（每年夏季，4-9月开放到19：00），星期日，节假日10：30——13：30，16：00——18：00，（每年夏季，4-9月开放到19：00）。

    票价：2.5欧元，售票处在入口对面的杂货店出售，闭馆前30分钟停止售票。

    古城天际线上最有个性的亮点是阿尔卡萨尔（Alcázar），它是征服者阿芳索6世在13世纪建筑的古堡。1936年，阿尔卡萨尔在西班牙内战中遭到轰炸，重建是保留了佛朗哥在这里办公时的原貌，甚至保留了2楼被炸弹摧毁的一个房间。

    开放时间：星期二到星期日9：30——14：30，星期一闭馆。门票1欧元。

    托莱多的另一个亮点是画家埃尔？格列科（El Greco），他的风格融合了希腊、意大利的、技法和西班牙神秘主义文化的题材和传统。他的下半生都在托莱多度过，晚年艺术成就达到高峰的代表作之一就是《托莱多风景》，如今在古城内仍有两个地方是绘画爱好者和艺术家必去的。

    其一是桑托？托梅教堂（Iglesia de Santo Tomé），这里收藏有格列科的代表作《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Entierro del Conde de Orgaz）》，奥尔加斯伯爵教堂的捐助者，画面表现两位圣徒出现在伯爵下葬时的天空，背景上的人物也是当时托莱多的名人显贵，画面左侧的儿童则是画家的儿子，他衣袋里的手帕上提有他的出生年份“1578”和画家的签名。

    开放时间：每天10：00——18：00，门票约1欧元。

    另一处是格列科故居美术馆，是1906年在故居废墟上重建的，根据典籍记载恢复并保持了故居当时的面貌。这里展示了格列科晚年成熟期的大部分作品，《托莱多风景》收藏在此。

    开放时间：星期二到星期六10：00——14：00，16：00——18：00，星期日10：00——14：00，星期一闭馆。门票约1欧元。星期六和星期日下午免费，学生免费。

    康苏埃格拉的风车之歌

    康苏埃格拉唯一的看点就是风车，但是唐·吉诃德故事里的风车可以说是西班牙最值得一看的标志性景观，而康苏埃格拉是风车保存得最好，也最多的城镇。小说中的唐·吉诃德就是在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发誓要当一名骑士。

    康苏埃格拉共有12座风车，每座都有自己的名字，其中离城镇最近的一座叫做Bolero，是旅游办公室，一楼提供免费的信息服务，二楼展示保存完好的风磨。旁边的Mambrino是小卖部，沿公路走下去第三座叫Sancho，唐·吉诃德仆人的名字。然后是废墟（Ruinas）、亮丽（Vista Alegre）、红衣主教（Cardeňo）、存钱罐（Alcancia）、其斯派司（Chispas）、和改作风车图书馆的绿袍骑士（Caballero del Verde Gaban），这里收藏了各种版本的《唐·吉诃德》……

    从托莱多每天有公共汽车开往康苏埃格拉，路程需要大约2小时，需要注意的是星期六、星期天最后一班返回托莱多的车13：15从康苏埃格拉出发，所以最好不要在这两天前往，以免仓促。车票3.43欧元/人。

    两件去西班牙必带的装备

    第一是收录机或者带收音机的MP3，西班牙的调频音乐台节目精彩纷呈，如果能收录下来无疑是最棒的旅行纪念。第二是小巧的DV摄象机，因为西班牙是一个节日众多的国家，每个节日都各有特色，不容错过，而照片又常常不足以记录热闹的活动场面，加上很多节日活动在夜间进行，胶片在底光环境下的曝光技术又相对较难掌握，DV摄象机就成了记录精彩时刻的首选装备。

    西班牙的主要节日：

    塞维利亚圣周节（每年4月的一周。佛拉明各、盛装狂欢）、潘普洛那奔牛节（7月6日开始，持续9天。奔牛、斗牛）、巴伦西亚火节（3月19日，观赏、焚烧精美的大型纸雕）、托莱多主显节（1月6日）、圣约翰之夜（6月23-24日）、圣母升天节（8月15日）。

    西班牙音乐羁旅

    西班牙音乐之旅需要相对较长的时间，要想充分了解西班牙文化与伊斯兰文明的联系，建议访问科尔多瓦哈里发的都城——科尔多瓦，再从南部海港埃尔赫西拉斯（Algeciras）乘渡轮前往摩洛哥的丹吉尔，领略北非风情，把自己的旅程变成“地跨两大洲的远征”。

    有申根签证的中国游客只需要在埃尔赫西拉斯的摩洛哥领事馆花上2小时就可获得摩洛哥签证。带上一寸黑白照片，当地拍摄证件照要4.2欧元/人。领事馆9：00-16：00办公，节假日9：00-13：00.签证费8.29欧元/人。因为丹吉尔治安很差，经常有偷窃、强买强卖事件发生，可在埃尔赫西拉斯参加一日旅行团，包括快速双体渡轮票在内，每人45欧元，比自己买船票还要合算（单程每人22.44欧元）。而且团队配有保镖。

    巴塞罗那（2天）—（火车）—马德里（不过夜）—（火车）—托莱多（2天）—（巴士）—康苏埃格拉（不过夜）—（巴士）—托莱多—（火车）—马德里—（火车）—格拉那达（2天）—（火车）—埃尔赫西拉斯（1天）—（渡轮）—丹吉尔（不过夜）—（渡轮）—埃尔赫西拉斯—（火车）—塞维利亚（2天）—（火车）—科尔多瓦（两天）。共需15-16天。

    旅行家观点：远离正道或许才是旅行的正道

    有时候，完全按照旅游手册旅行就等于印证误解。旅行前我们的确应该广泛地收集资料，认真研读，设计一条独具个性的主题旅游线路。但是一旦上路，我们就应该清空头脑中所有成见和从书本上得来的认识，认真投入当地人的真实生活，这样的旅行才能得到真正的收获。

    去西班牙之前，头脑中曾经充满对吉普塞人的恐惧，也看到无数旅游书不停地告戒旅游者远离吉普塞人，但是在格拉纳达、塞维利亚、科尔多瓦的亲身见闻却告诉我，到西班牙如果没有了解真正的吉普塞文化，旅游的收获就要大打折扣。

    和一路上结识的很多西方背包游客的接触让人感到，很多西方人的旅游是在发现未知，而很多中国游客的旅游是在印证书本。

    一个修学旅行的英国小伙告诉我，每到一地他一定要造访当地的菜市场，“you are what you eat.（你既是你所吃）”，翻译成中文大概可以说成“一方水土一方人。”但是英文的含义似乎更丰富些，它包含对当地人生活不加取舍的尊重，有时候，当地风俗中最不容易被理解的行为往往是当地人最有性格的部分，如果只走经典线路，看到的往往与明信片大同小异，而远离正道有时才是旅行的正道。

    在很多西方游客看来，不参与当地人的生活，就是放弃选择的权利和乐趣：坐一回嘈杂拥挤的公共汽车，吃吃看似难以下咽的当地食品，学学当地人骂人的俚语，去贫民区的公共澡堂沐浴，听家庭妇女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甚至和当地汉子一起坐在街边评论路过的漂亮姑娘……

    也许在某个懒散的下午，你会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是他们当中的一分子，回家以后，所有旅途之中的艰苦都不可思议地变成最精彩的回忆，那些经典的“到此一游”照片反而显得平淡无奇。

     《旅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