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近作及书简》 梅娘 同心出版社2005年11月
上个世纪40年代,中国文坛有“南玲北梅”一说,玲是指张爱玲,梅是指梅娘。可以想见当时梅娘的风头正健。然而当今,张爱玲红透半边天,甚至有“张学”一说;可是梅娘的文字,却太少有人留意。时势使然,倒也没什么可说。可有人还记得,还整理出版,毕竟是件有意义的事,至少我们可以对照南玲北梅的种种遭遇,求得对文学、对历史、对社会、对人生有更进一步的认识。
若想比照南玲北梅,不妨看梅娘2001年写的一篇文章《北梅说给南玲的话》,大致可以看清二人的风格异同。文中说:在“南玲北梅”并称的时间段,我并不欣赏张爱玲。我这个20岁的小女人,愣是把自己和祖国的命运捆在了一起。我盼望能在张爱玲那如椽的大笔中,看见奋发图强的女侠,看见女人们在新的主义中获得新生。可她让我看到的是曹七巧,是流苏。我在钦佩她的独特风格之余,惋惜她没有写出更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
梅娘还写道:现在经过几十年人生阅历,我才明白了张爱玲笔下的社会是托出了缠绕我们民族的痼疾,她笔下的那些只会消耗的诸种人等多么鲜明,你指望那些渣滓来为祖国舒贫解困吗?她提供的是应该下刀的救治点。捧读之余,我再次为她的深邃叫起好来。
北梅如此说的时候,南玲早已寂寞地客死异乡,北梅则于相继失去丈夫和一双儿女为生存而备尝艰辛之后,终于开始陆续结集出版新旧著作。 (老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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