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言不通，但一个女孩和她所渴望的魔法红舞鞋的故事却依然震撼了上海观众。英国著名的尼翰剧团日前在洋溢笑声和掌声的上海话剧艺术中心里，演出了英语话剧《红舞鞋》，导演艾玛·莱丝对记者说：“这是一则关于追求自由的寓言，即使自由中往往包含着痛苦和折磨。”

    曾获得英国几大媒体盛赞的《红舞鞋》，改编自安徒生童话。在话剧中，女孩得到一双有魔力的红舞鞋，她一穿上舞鞋就不由自主地翩翩起舞。女孩迷恋着红舞鞋，在无休止的舞蹈中，她经历生命、爱情和死亡，而红舞鞋也变成了她的惩罚。女孩砍下了脚和红舞鞋。当一度背弃她的天使引领装上木脚、举步维坚的女孩进入天堂时，女孩却选择——继续舞蹈。

    这出别开生面的话剧以与众不同的方式接近观众。开场时，在四周都是令人愉悦放松的鸟鸣声中，演员们身着肮脏的背心短裤走进观众席，穿行或在观众旁边就座。

    表演在“说书人”旁白的引导下展开，演员们都剃光头发，身着一模一样的背心短裤，女演员看起来像男人，而男“说书人”却头戴卷发打扮成女人。当“说书人”用手指向演员，就赋予他角色，让他开始表演。

    “我们都是一模一样的，在衣服下面，”艾玛这样解释这种新奇的安排。而尼翰剧团的另一个成员告诉记者：“光头象征着丧失自我和受到控制。”

    富有韵律的英文旁白，带着双关、俏皮和寓意，显然不能被剧场里大部分观众所欣赏，但演员们用精彩的肢体表演弥补不足。观众先是轻轻地发笑，渐渐地整个剧场里不时响起阵阵会心的大笑。

    “幽默是最难领会的，”艾玛坦言她起初的担心，但她觉得观众的确看懂了这部话剧。

    在《红舞鞋》引发的笑声散去之后，观众们似乎都急于追问它的意义。这出被英国《泰晤士报》誉为“充满戏剧魔力”的话剧究竟给上海观众带来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红舞鞋，红舞鞋是一个隐喻，象征欲望和迷恋，”导演艾玛说：“我之所以让她拒绝天堂而选择舞蹈，是因为女孩不能放弃欲望——因为我不能放弃欲望。”

    但是艾玛认为上海的观众对《红舞鞋》会有自己的理解。艾玛在话剧里安插了两个看似与剧情无关的魔术表演，因为她相信“魔术发生在观众的脑海里而不是舞台上”，或许戏剧也一样。

    “我对戏剧充满了激情，”当新华社记者要求她对“戏剧”下个定义的时候，她说：“戏剧和电影的最大区别就是，戏剧中处处充满可能。”

    新华社2002年1月22日